作者：Gergely Orosz
出处：https://blog.pragmaticengineer.com/software-engineer-jobs-five-year-low/
在我们开始之前：尽管以下统计数据，，科技市场并非一片黯淡！本周，我们报道了科技行业中一些需求比以前更高的领域，正如招聘人员所看到的《初创企业和扩张企业招聘市场现状》一文所示。
来自招聘网站 Indeed 的有趣数据展示了该网站上活跃软件开发职位列表数量的变化。为了提供背景，Indeed 是美国及多个国家最大的招聘聚合门户网站，它还会抓取其他网站的职位空缺。这意味着 Indeed 旨在跟踪特定区域内大多数发布的职位（通过抓取和处理它们）——不仅仅是公司支付在 Indeed 上发布的职位。目前整体情况看起来相当严峻：
自 2020 年 2 月以来，Indeed 分享了活跃职位列表数量的汇总统计，以 2020 年 1 月为 100%作为参考。
Indeed 上的职位空缺数量与 2020 年中期疫情期间一样低。
关于 Indeed 上软件开发者职位的事实：
- 65% 的职位空缺数量比2020年1月（下降了35%！）
- 比2022年中期的峰值少了3.5倍
- 比一年前下降了8%
Indeed 也跟踪国际就业市场。加拿大的图表与美国几乎相同。英国、法国、德国和澳大利亚的情况则有所不同：
美国、英国、法国、德国和澳大利亚的软件开发职位空缺。
全球趋势看起来相似。澳大利亚的软件工程师职位增长引人注目，因为它的增长幅度更大，并且是唯一一个职位数量没有低于 2020 年的国家。
第 174 条 — 自 2023 年起生效的会计变更，要求软件工程成本在 5 年内摊销，这很可能导致美国的软件开发者职位减少，正如我们之前分析的那样。职位的下降在某种程度上与这一变更生效的时间相吻合。然而，第 174 条仅影响美国及美国总部的公司。其影响仅在 2024 年初可见——而自 2022 年以来的下降绝不能归因于此。
第 174 条的变化也没有解释为什么英国和法国等国家的职位发布量出现类似的下降。这表明，尽管美国的第 174 条变化确实有影响，但这一会计规则的变化并不是导致这一下降的主要原因。
与其他行业的比较
其他行业的总就业人数如何？数据：
所有职位发布与软件开发职位发布。
在 Indeed 上，2025 年 2 月的职位数量比 2020 年 2 月多出 10%。软件开发人员的职位列表减少了 35%。让我们深入了解其他哪些行业也在经历下降：
2020-2025 年在 Indeed 上销售、银行与金融、市场营销和软件开发的职位发布数量。
2025 年与 2020 年相比，这些领域的上市数量变化：
- 所有工作：+10%
- 银行和金融：-7%
- 销售: -8%
- 市场营销：-19%
- 软件开发：-34%
酒店和旅游业的职位空缺也下降了 18%。
总体而言，软件开发人员的职位在空缺方面经历了最大的繁荣与萧条。没有其他领域在 2022 年的招聘人数超过翻倍；只有银行业接近。同时，在过去 2-3 年中，软件开发的招聘速度下降得比其他任何地方都快。
那么，自 2020 年以来，哪些领域有所增长？几个行业的职位发布显著增加：
自 2020 年以来职位空缺增加的行业。
与五年前相比的增长率：
- 建设：+25%
- 会计：+24%
- 电气工程：+20%
- 所有工作：+10%
为什么软件开发职位空缺减少了？
数字不会说谎，开发者的职位空缺已经大幅下降。可能有几个原因：
利率变化解释了大部分下跌。零利率的结束是一个自 2022 年以来影响经济许多方面的重大趋势，包括招聘、风险投资资金的急剧下降，以及许多科技初创企业的生存、繁荣或死亡。
但这并没有解释为什么像微软、Meta、亚马逊或谷歌这样高利润的大型科技公司会放缓招聘，或者近年来科技行业最大企业的大规模裁员。
科技行业似乎对突发事件的反应比其他任何行业都更为强烈。没有其他行业在 2022 年像科技行业那样疯狂招聘——然后在 2024-2025 年没有其他行业像它那样缩减招聘。让我们将其与在 COVID 期间招聘热潮第二大的行业进行比较：银行和金融。
比较 2020-2025 年银行与金融及软件开发的职位发布
职位发布放缓部分可以解释为科技公司在疫情期间的繁荣时期雇佣了更多员工，并且由于这一繁荣，公司人员配置充足。当然，我们不能否认，与整个经济的职位列表相比，开发者职位和银行职位的表现不佳：
比较所有职位发布与软件开发职位发布，2020-2025
GenAI 影响 – 好还是不好？我们亲身知道，编码是大型语言模型非常有帮助的领域。实际上，如果编码成为 LLMs 所有领域中最好的领域，这难道会让人感到惊讶吗？这个学科看起来就是为此量身定制的：
- 编程语言比人类语言简单
- 比起其他领域，更多高质量的 training 材料可用于编码，这些材料以编写良好的源代码的形式存在，代码是正确的并且按预期工作。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开源和 GitHub！
- 编码解决了幻觉——大多数情况下。LLMs 最大的问题之一是频繁的幻觉。然而，通过使用这些进行编码：
- 开发者立即发现并修复幻觉，驳回不正确的自动完成建议
- 编译代码并对其进行自动化测试可以消除另一大部分幻觉——这一步骤也可以自动化。
- 没有其他行业的工作人员能够立即识别幻觉，并且有自动化工具来捕捉它们。难怪LLMs在日常工作中被开发者比其他任何行业更快地采用。
- AI 工具在开发者中的渗透率非常高：去年，我们的调查显示约 75%的工程师表示他们使用某些 AI 编码工具，软件工程师的 AI 工具：现实检查。
科技公司是否因为预期生成式人工智能工具能为现有工程师带来的生产力提升而减少招聘？我并不完全认同这种逻辑：但我可以理解一些公司可能采取“观望”的策略，放慢招聘速度甚至暂停招聘，同时收集更多数据。
对工程不再是瓶颈的看法可能是招聘减少的原因。如 1 月份所述，Salesforce 将保持软件工程人员数量不变，因为它从 AI 工具中看到了 30%的生产力提升。Salesforce 有兴趣让 AI 生产力听起来引人注目，因为它销售一款名为 Agentforce 的 AI 产品，并且公司能够负担得起雇佣 1,000 名额外的销售人员来销售其新产品。
这表明报告的生产力提升是有实质性的；Salesforce 可能正在比它销售的速度更快地开发软件。站在反方的角度，这也提出了一个可能性，即如果 Salesforce 需要雇佣更多 agents 来销售其产品，尽管已经拥有强大的分销网络和合作伙伴关系，那么它可能并没有开发出正确的产品。
仍然有太多工程师，在 2021-2022 年过度招聘之后？那段时间是有史以来最火热的科技职位市场，公司以创纪录的速度招聘。2023 年，随之而来的是大规模裁员。如今招聘乏力可能表明公司仍然有足够的 2022 年的“过剩招聘”。也许一些公司觉得之前招聘过快，现在放慢了速度。
较小的团队更高效吗？以下两家公司招聘缓慢，并且拥有小型工程团队：
- Linear：25 名工程师。超过 10,000 家公司使用他们的产品，包括OpenAI、Retool 和 Ram。Linear 故意缓慢招聘，迄今为止似乎效果不错。我们在与 Linear 首位工程经理的播客节目中对此进行了更多讨论，并深入了解其工程文化。
- Bluesky：13 名工程师。这家社交媒体初创公司以惊人的小团队突破了 3000 万用户。与 Linear 一样，Bluesky 的增长缓慢，但效率极高：他们的网页、iOS 和 Android 应用程序来自同一代码库，最初由一名开发者构建。更多内容请参见《Inside Bluesky’s engineering culture》。
我们是否接近于一个阶段，在这个阶段，构建产品对一两个工程师来说变得更简单？这并不是因为LLMs，而是因为像 Typescript 这样的语言允许在后端和前端之间工作（例如，在后端使用 Node.js，在前端和网页上使用 React 和 React Native）。当然，LLMs使得在不同技术栈上的入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容易。
考虑到 Indeed 的职位发布数据可能并不完全准确。Indeed 作为发布职位的目的地，尤其是软件工程职位，可能正在变得不那么受欢迎，并且 Indeed 可能没有抓取这些职位，或者被禁止抓取它们。
例如，Indeed 列出了来自微软的总共 663 个职位——然而，微软仅在包含“软件”一词的职位中就有超过 1,000 个职位。我还很难在像 Workatastartup（Y Combinator 公司的招聘网站）这样的站点上找到在 Indeed 上发布的几个初创公司职位。
我怀疑 Indeed 的数据应该是方向上正确的，确实开发者职位的招聘信息比以前少了。但我认为这些数据并不足以代表初创公司的招聘情况，而且它可能也无法很好地跟踪大型科技公司的招聘。
接下来是什么？
数据显示，2023 年，软件工程师的数量在 20 年来首次下降，原因是裁员。
在 2023 年，软件工程师的数量首次下降。来源：软件工程就业市场状况
预计今年科技行业的增长可能会很低，肯定远低于 2011-2021 年的增长。我看到几个可能性：
较小的工程团队变得更高效。这是一个乐观的前景，在这里 LLMs 为个人和团队的生产力都带来了巨大的提升，这导致行业内更多的工程团队被组建。更多的初创公司可能会成立，传统公司也可能将开发工作内部化。
行业停滞/萎缩。在这种悲观的前景下，即使软件的生产成本因所需工程师减少而变得更便宜，公司仍然以更少的人生产相同的软件。这也假设企业家不会抓住机会以更高效的方式构建他们的想法——而且比以前便宜得多！我无法想象萎缩行业的情景会出现——在世界许多地方缺乏优质软件的情况下，在许多其他行业中构建更好的软件是一个巨大的商业机会。
LLMs 使软件开发对非开发人员更易于访问：
- A) 一大批初创公司提供“英语到工作应用”的服务。以预算有限的方式向非开发者提供软件开发服务一直是个好生意：LLMs 现在可以使“民主化软件开发”成为现实。这是 Replit 所做的转变，也是像 Lovable.dev 和 Bolt.new 这样的快速增长的 AI 初创公司的一个切入点。
- B) 非开发人员创建的软件为开发人员创造了更多机会。想象一下，由于人工智能，非技术人员使用人工智能工具和agents创建软件的数量增加了 10 倍或 100 倍的情况。那些成功并盈利的项目将有预算用于更好的开发，并且会有动力去这样做。这可能会增加开发人员在“接管”人工智能生成代码、修复和改进方面的工作需求。这对具有创业思维的开发人员来说可能是一个福音。
我相信 LLMs 在开发人员招聘停滞中有一定的影响：大型公司对是否像以前一样快速招聘存在不确定性，考虑到围绕 AI 工具的生产力炒作，企业因此选择“观望”，放慢招聘速度。
初创公司发现，小团队运作良好，慢慢招聘是有回报的——正如 Linear 和 Bluesky 所做的那样——并且避免了“超快速扩张”的招聘方式，即先招聘新员工，然后再问他们实际会做什么。
大型科技公司将比以前更慢地招聘，而我看不到初创公司加快招聘的迹象。缺少的是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使用 AI 工具的非开发者将创造多少新软件，而为了发展和维护这些新解决方案，将需要更多的开发者？
(文/开源中国)